“孙博文艺术展”学术研讨会6月12日在山东美术馆举办

2021-06-17 14:40:00来源:作者:

  继6月6日“淋漓华章——孙博文艺术展”学术研讨会在山东美术馆成功举办后, 6月12日上午,以“孙博文艺术展”为主题的第二场学术研讨会在山东美术馆四楼会议室举行,来自全国各地的著名艺术理论家、批评家参与研讨。此次学术研讨由中国美协理事、中国美协会员工作处处长冯令刚主持。研讨会围绕孙博文先生作品的创作理念、艺术风格、学术价值等展开了全方位的解读。通过理论探讨,解锁研究孙博文先生艺术内涵的新认知,向社会传播艺术理解的新思路。

  孙博文学术研讨会名家如是说:

  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社长、《国画家》杂志主编杨惠东

  如果能够把孙博文先生的作品从早期到中期在旁边另辟一个空间,让大家能够看看他的渊源所至,这对我们理解孙博文的作品会有很大帮助。刚才在展厅看到了孙博文先生的画,首先是深厚的传统功底。如果没有深厚的传统功底,这个画不可能在如此当代、如此现代的同时又有强烈的中国艺术精神、写意精神。即使是如此狂野的、强烈的色彩对比,依然没有失去中国画的写意精神,很显然来自他深厚的传统功底,这一点在他的书法上体现得也很鲜明,他的画里,那种严密的古人山水程式没有体现出来多少,但我们首先看到了深厚的书法功底。

  对于现代元素和外来元素的吸取也很明显,特别是梵高、波洛克。我看的时候还回忆起20世纪80年代国内美术院校里流行一本画册,叫弗拉基米尔风景画,是俄罗斯的风景画派,颜色对比非常强烈,我在孙博文先生的画作里看到了这方面的影响。还有张大千、刘海粟、刘国松都会对他有一些影响。最吸引我的还是他脱离了具象效果的半抽象作品,那类作品抒发更为自由、更为纯粹、更能吸引我的目光。

  山东艺术学院副教授、北京大学艺术学博士孟宪平

  孙博文先生的作品里有一种纯粹性。孙先生已经去世且在生前名不见经传,正是这个原因,当我们在被孙先生的画作震撼的时候,在表达和分享我们的感动的时候,其中并没有掺杂虚伪的东西,我们不需要为了取悦任何人,我们和孙先生以及他的作品都是赤诚相见。这是当前艺术创作和批评中极为缺乏的。孙博文先生的作品里保持了一种纯粹性的东西,有一颗赤子之心,这是我们应该学习的。

  孙博文先生是山东人,本科毕业于山东艺术学院,是在齐鲁文化的土壤中生长出来的参天大树。孙博文先生的艺术畅快淋漓,突破了齐鲁文化的中庸之道和比较保守的印象,这也许是在提醒我们,要重新审视齐鲁文化的内涵和价值,单纯从儒家文化或者礼仪文化来理解齐鲁文化是不对的,齐鲁文化既有经典性又有原生性,其实也有开放性,充满力量。孙博文先生在莱阳和青岛生活,胶东地区自古以来都有着极其难以捕捉的神秘的、充满力量的民间艺术,还有海洋文化开放、自由和动荡的一面。孙博文先生作品中强烈的色彩,动荡不安的气息,与胶东民间艺术的脉络是相关的。他的艺术启示我们,我们继承和发扬齐鲁文化,本质是要进入到人的生命本源,获取充满动能的表现欲望和创作能力。

  中国国家画院美术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批评家、艺术史家陈明先生

  从孙先生作品本身来看,我有这么几点深刻的感受。

  第一点,震撼力。作品尺幅巨大,体现出孙博文先生对大画面、大格局的把握。气势磅礴,从画面当中生发出来、洋溢出来一种气势。这种气势让我们联想起道家的思想,庄子所说的逍遥游,一种巨大的鸟或者是一棵巨大无比的树,这是在庄子的论著当中所提到的。老子也说“天地有大美而不言”,这种大和美之间的关系,实际上在道家思想有所涉及并且阐释了。

  第二点是强烈的生命力。他的绘画当中充满了生机活力,像一个充满阳光气息的壮年人创作的作品,生命的张力在孙博文先生的绘画当中体现得非常强烈。

  第三点是语言。他的语言从笔墨上来讲,经历过传统的系统的教育,又有黑伯龙、关有声、崔子范先生的教导,所以笔墨语言上纯正的、传统的。这种传统的深厚的笔墨语言,往往在他大尺幅的画面,满幅的色彩一角能感觉得到,这就是他从传统走来的一个必然的呈现方式。在笔墨语言基础上,他又吸收了张大千先生的泼彩、泼墨,具有中国传统自我发展的一种方式,构成他画面的主体、骨架。

  第四点,光与色。孙博文先生受现代绘画的影响,尤其是他临摹梵高的作品深受影响。但一对比就可以知道,孙博文先生保留了东方的笔墨语言,他还是书法用笔,更偏重于传统的气质。另外,很令我惊艳的是他对色彩的把握非常具有天才性,比如紫色和黄色,他运用得就很特别,很恰到好处,这种天赋值得我们研究。

  第五点,诗书画印。此次展览作品里有孙博文先生的自作诗,自己刻的印、书法、绘画。由此可见,他是一个传统的、有才情的书画家。

  湖北美术学院中国画系教授刘一原

  记得日本一位版画家曾经说过——先驱者的道路上是没有鲜花的,默默地耕耘是非常了不起的。作为一位老先生,在艺术创作上有如此的大变革需要勇气和胆识,特别是山东的艺术市场很好,他能不顾大众和市场的传统审美,不计名利,大胆地追求自我的一种精神表现,这一点就非常了不起。

  孙博文先生给我的整体感觉就是炙热燃烧的生命花火。整个画的色彩是斑斓的,颜色丰富,有一种膨胀感,有一种张扬感,有一种碰撞感,有一种交织感。这和他用的泼彩、点彩技法有关系。他的色彩是以色取貌,是抽象的、没有形态的。他有他的新意,以色代墨,构成画面。红色用得特别多,还有橙色、紫色、蓝色、绿色,墨线在画面上占得分量并不多,仅仅起到勾勒的作用。使我想起“没泼法”。另外,孙博文先生的画不注重形,是抽象性的,并且色彩得到一种淋漓的发挥,所以题目叫“淋漓华章”,为什么能够淋漓?因为在色彩使用方面很自由,不受形态的局限。他的作品宛如用色彩演奏的交响音乐,让人兴奋又愉悦。

  他的作品很多是竖幅的,有一种天地交汇的宇宙情怀,一种铺天盖地的感觉。我觉得这超越了一般山水画的意境。他用色彩铺天盖地,表达了一种上不见天,下不见地,天地相融,天地无尽的宇宙万物的自然观。

  湖北美术学院副院长、美学博士刘茂平

  孙博文先生的艺术,首先让我想到两个词,一个是自由,一个是超越。他是高度的自由和广泛的超越,让我感到他是中国艺术家中真正达到完全自由境界的人。这个自由是非常宝贵的。在他的艺术作品里可以看到他没有任何的法则、规则,一切既定的艺术的条条框框在他那里都是失效的,一切思想的规定在他那里都是失效的。我注意到他的题款,他是道家思想占主导,儒道释都在用,比方他的题款里面经常用“真人”,肯定是一个是道家的概念。他的诗是禅诗,这是佛教的概念;他经常谈菩提,又经常谈充实之美,谈到自知,这是儒家的概念。我是古典的、传统的,还是现代的、当代的——他完全没有这种约束,一切都是完全自由的。他超越了一切对艺术家的界定,这是我的第一个感受。

  从他的美学风格来讲,虽然来自于传统,但是他让我们看到了在中国画传统里面丰富、雄强、刚健、崇高的一面。可以用两个词来归纳:气势宏大、气魄雄强。表现了中华文化当中至大至刚的审美风格,气从八方、元气淋漓、激情充盈,用超人的胆识经营如此巨大的画面,在一直以来偏向于柔弱的艺术界吹起了一股强劲的风。

  中央美术学院艺术管理与教育学院教授刘礼宾

  我觉得孙博文艺术更多的不是一个文人化的、简单的笔墨传统,他可能是基于特殊的身体变化乃至精神变化,以及禅宗和道家的渊源。我相信他早期经历一直到病变以后对于世界、宇宙、自身身体的这种感知,不是我们现实主义语境下的感知。孙博文的创作转变是巨大的,好像他在晚年看到了不同的世界,然后表现出来,他的用色突破了中国画的极致。

  南京艺术学院美术学院副院长、教授商勇

  孙博文的作品很有亲切感,因为他的作品和刘海粟太像了,他们都有很强烈的欲望,很强烈的才情,非常想获得关注,非常想成功,但是这一辈子错过了,但他们留下来的作品非常精彩。孙博文作品里色彩的、图式的感觉,和美专的风格有一种趋同的地方。孙博文先生的画里有一种自处边缘的姿态,和一种要与主流画语抗争的姿态,他最后这批作品有一种挤压了很多年的生命力量一齐迸发出来的感觉,让人震撼。

  天津美术学院教授郭雅希先生

  看到孙博文作品时的感受有三个:

  第一个感受是过瘾。孙博文作品中那种情感发自内心,由内而外真情实感的宣泄,鲜艳的饱和的色彩,对中国传统的超越和时代的融合的现代感,让人觉得过瘾。

  第二个感受是气势逼人。通过他作品的画名和带有诗意的语言,能够感受到《兰亭序》里面提到的一种感觉,“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这个境界既有开阔浩大的胸怀,又有知晓万物的充实感,这种感觉已经不仅仅是中国传统的“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的境界了,更带有现代意义的“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的新的体会和表现。他既有对宇宙自然的高度感受、体验、认识、格局,同时又有文化的格局——中西方文化的格局。他不愿意掉入某一个系统当中,有一种超越的欲望,作品中既有画面上所表现出来的生理的欲望,同时又有文化欲望和精神欲望,我觉得这个是很难得、很感人的地方。

  第三个感受是不俗。在技法表现上,他总在转向、错位,不让自己太油滑、太程式化。他特别怕自己陷入一种有手无心的状态,所以他有一种很成熟的思考和表现,但是却在画面中反映出来一种比较生和拙的状态,这就是他的转向,也是他作品给人的陌生感。这种陌生感以及这种陌生感的质量,陌生感的广度和厚度,能够跟梵高、高更、塞尚媲美,这也是他不俗的另一个方面。他的作品能给人一种不俗感觉,最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他的做人品质。他有独立人格和高度自信,不迎和,所以他的作品总能产生一种撞击观者心灵的效果。这就形成了他作品中的一种过瘾、一种宣泄和不俗的人格,让人无法逃避。

  首都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张鹏

  这个研讨会从去年到今天已经是第三场了,有如此大的专家阵容,在两年之内参与到画家的发掘、发现和研究中。我感觉这是从我进入这个领域以来是史无前例的,在当代美术界成为了一个事件。前面更多的是发现孙博文,到今天这个阶段,就是如何沉淀下来,真正从当代的评论变成美术史研究,进入这样一个框架里面。接下来,我认为我们应该做得更多,比如对孙博文先生作品中色彩形式或路径化的研究、孙博文先生的诗文以及其生平年表的研究归纳,真正完成从发现孙博文进入沉淀或者是建构孙博文这样一个转型。

  首都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书画》杂志主编任军伟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在展厅欣赏孙博文画作的时候,那苍茫厚重、声色有力的画作的美感扑面而来,但是我很难用语言来表达。我想到陶渊明的一句诗句“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也许正是因为孙博文内心世界始终保持一颗林泉之心,品读他作品的时候可以让我们的内心短暂地逃避现实生活的困扰,从中寻找到一片精神的绿洲。通过孙先生的作品我们也可以看到,他在作品当中所追求的并不是以描绘自然真实为旨归,而是天人合一的人文情怀。他在作品当中经常题写那首诗:“平生俨然无拘束,万里长空自在天。彩墨倒在宣纸上,任其纵横任其染。”我觉得孙先生的作品已经超越了对景写生而进入到以意构象,以山川言志的状态。正因为他胸中有丘壑,能写天地造化的情怀,所以他的作品呈现一种气象万千、色彩浪漫的景象。

  中国美术馆馆刊编审、研究员、中国传媒大学特聘博士生导师黄丹麾

  “以色写心,以彩绘境”。孙博文先生展览的主题从中国美术馆的策展就一直是“淋漓华章”,酣畅淋漓之气势、之境界,华光异彩之风采、之文才和乐章。我对孙先生的绘画有如下几个观点:他的艺术蕴含着浓郁的儒家思想。孙博文先生以色写意,已经达到了一种物我交融、形神兼备的深意,水墨和彩墨统一,色墨交响,气势磅礴。孙博文先生山水画通过色彩的浓淡、干湿和明暗、冷暖形成节奏和韵律,颇具音乐之美,谱写了一曲酣暢淋漓的华美乐章,必将在中国当代山水画史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亮色,为中国山水画色彩美学奉献出一场饕餮盛宴。

  恭王府博物馆藏品研究部主任、中国博物馆协会展览交流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王东辉

  我从研究与传播的角度来说一下。孙博文先生这么大幅的作品放在哪儿?在哪儿能挂?谁能收藏?于馆长是很有眼光,可是我觉得这个创作,无论画家本人是否意识到,其实应该走入公共场域,作为公共艺术来呈现,来做研究和传播。这次展览有这么多作品,包括把画轴做一个曲线的呈现,太高了!但是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中厅,好多丝帘,中间圆的空间中那幅作品,四周有一个光带,光带把颜色的还原度提升,不是琳琅满目的陈列,这个场域里只有一幅主要作品,坐在凳子上看的时候,我感觉超越了其他作品的展示。在公共艺术领域,尤其是进入公共空间之后,给能进入这个空间的人带来的冲击、感受,包括记忆发酵之后,若干年成后为一种艺术的记忆共同体,从展示到公共的艺术教育和传播,将有着更深层次的意义。

  中央美术学院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赵炎

  孙先生晚期创作的特点,好像是燃烧生命的状态,把最后的生命活力都燃烧出来,创作了这些巨幅作品。讲到这个问题,我们是否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跳出对于图像本身的理解,理解晚期那几年的作品时要有一个超越图像的视角。所谓超越图象的视角,不要仅仅局限于图像本身营造了什么,一个山、一片水或者是一片密林,这个不重要。在我看来,最重要的是行动。画面本身的笔触,用色,滴洒,行动本身就是价值,就是我们理解现代艺术晚期尤其是转换到当代过程中非常重要的点。在传统水墨的媒介语言中创作,孙博文的图式确实提供了一种特别不一样的图式关系,理解这种图式关系要从行动,要从他的行动所带来的痕迹去看待,就像刚才很多老师也说到他的人生经历,似乎有一些不得志,一辈子默默无闻地进行探索。按照海德格尔的说法,人生命走向终结的时候,是否要有一个内心的呐喊?孙博文先生作为一个鲜活的人,一个有血有肉的有情感的人,他在最后的时刻要释放一些东西,就像“呐喊”一样,精神的压抑,他对于自己艺术、人生的理解,要有一个释放的出口,这个出口就构成了晚期特别具有视觉震撼和精神冲击力的作品。

  北京画院研究员、著名书画家、艺术史学者马明宸

  孙博文先生这代新中国第一批院校出来的经受了西方技法训练的艺术家,面临的课题就是在传统和写生之间重新寻找结合点,重新寻找定位和结合方法。

  孙博文先生的花鸟画,传统的写意花鸟做到了在既不舍笔墨,又形象厚重。他讲求笔墨,吸收了南派的笔墨,但不过度脱离开形象玩笔墨。他的形象注重生活的真实和写生气息,我觉得这点很典型地代表了山东画坛的各有取舍。

  孙博文先生的山水,我们看20世纪六七十年代,他入手就个性很强,跟他晚年画重彩一样,很少用线条,用大块的笔墨挥写,层次章法很结实,他入手起点就非常高。非常奇怪的一个现象是,到了20世纪90年代,他有一些回归,这种作品我们见到很多。他开始找线条,线条和笔墨之间互相扣一下,找找形。这种往回找一找的感觉,代表了传统山水画里面一个很高的境界。所以给于馆长一个建议,于馆长在中国美术馆办展览的时候放了一部分传统的绘画,这次展览就把传统绘画完全回避掉了,我觉得这个没有必要,完全可以把孙博文先生的传统花鸟和山水,20世纪90年代的作品拿出来做一个专题,也会非常震撼。孙博文先生65岁去世了,如果不去世,他向水墨的探索一样会有一个收的过程,如果再有15年的话他会有一个收的过程。可惜孙老去世了,对中国画界来讲65岁是英年早逝。孙博文先生的作品在艺术价值之外,所表现出来的胆气和探索的勇气,也是非常值得肯定的,他给我们提供了无限的可以取法、可以反思的空间,水墨和色彩表现之间,对接的口径,对接的程度,色彩能替代水墨替代到什么程度,山石云水树的方法哪些能完全被色彩替代,他给我们提供了非常广阔的反视空间,我觉得这也是我们理论探讨和艺术创作宝贵的取法资源。

  陕西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博士刘科

  我在展厅里的时候,遥想当时孙先生创作时的一种挥洒淋漓的状态,他在山水的追求气势方面有很多独创。在画面当中山海云气碰撞激荡,在诗文当中也透露画家出对禅意禅迹的参悟,反映出他受到齐鲁文化的滋养,对齐鲁山水自然的深厚感情。在他提炼出来的抽象的意象当中,可以见到具象的物象,虚实之间的意趣。在一些册页当体现出对梵高、波洛克的偏爱和兴趣,在个人的创造之中运用西方的现代色彩和手法,运用综合材料营造出有别于传统中国画的画面效果。有些效果看起来很有油画的质感,非常厚重、纯粹。在晚期的创作当中,既往个人的艺术经验对他的约束逐渐消解,开始走向抽象。我们仔细研读的话,会发现传统的文脉仍然在其中流淌。对他的研究开始从学术评论走向美术史,这是非常重要的,是我们探索山水画变革中多元面貌提供的一个精彩案例。

  人民大学艺术学院原院长、哲学家、艺术批评家、教授、博士生导师牛宏宝

  关于孙博文先生的色彩运用我归了一下类,其实三类路径是比较清晰的,一个是来自张大千的泼彩,一部分是梵高的笔触性,把色彩形成一个几何,比如《远望夕阳笼碧树》的画法跟梵高的东西很接近。不像梵高的地方,实际上是对气象的一个画法。另外一个是他对张大千泼彩的传承。还有一种是他色彩的流动,既来自于梵高,也来自于蒙克,和书法、线条之间有一个结合点。他在语言上带来的新东西,尤其是在诗彩的推进上给我们带来一些新东西,是他个人努力尝试和思考的结果,值得我们研究。

  南京艺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顾丞峰

  孙博文先生是“心生之象”的艺术家,他的作品完全是喷涌而来的。以往的图式、用笔等已经无法去表达个人的需求,呈现出来一种喷涌的状态。在图式上已经是内心之象的一种叠加,不是对象,也不是师承,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在用笔用色上都不拘以往的法规。对孙博文先生作品深入研究,应该带给我们几种启示:我们这么多年在讲中国画创新,怎么去创新?现在等于给我们提供了一种可能性,不是向外发展,而是向内发展,无中生有的方式。这种是很高的,正常人很难做得到,画着画着就回去了,回到写生的对象上去了。中国画的创新如何去超越,山水画也好、花鸟画也好,我觉得孙博文先生这样一种创作给我们提供了一些启示。

  山东省美协主席、山东美术馆馆长张望

  山东是中国画大省,中国画画家特别多,山水画、花鸟画的传统形态到处都能看得到。特别希望山东能有些变化。孙博文在山东来说是被忽略的一个艺术家,这也不光是山东的问题,是整个中国文化的状态。在山东中国画大省的环境下,能够对孙博文这样的艺术家作一个推广和推崇,我觉得有特别的意义。不光是山东,全国也是这个状况。孙博文生前最后两三年的作品带有一定回归性,是一个心的发展动机。他有一个阶段把水墨全放弃了,全是用颜色涂抹、挥洒。现在展出的一部分作品,是他真正出现风格的东西了。中国的山水,还有笔墨的东西,包括颜色,包括造景的特殊性,都在这次展出的画里面得以体现。现在对孙博文的推广还在学术层面上,还是在理论家探讨的层面上,社会人还不认识,甚至山东的很多画家都不认识他。希望通过对孙博文艺术的推介,使中国画的发展有一个新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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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子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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