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人——读女画家褚晓莉其人其画

2015-01-16 14:55:00来源:大众网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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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991年晓莉开始初涉画坛,就以其清新雅致的风格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尤其是近几年,参加国内外一些重要的画展屡屡获奖并得到了一致的好评。

  那些女人

  那些女人无一例外的丰骨美艳,清澈的眼神静静的映照着你,在这样的凝视中,渐渐的你会发现自己变得愈发的内醒。  

  她们的盛年承载在精致俊逸的面庞、优美之极的手势中,还有那略带西域特色的深眉朗目和身上或华丽或清雅的服饰。如果你和这些画中的女人相遇对峙,在静默中恍若会有异域的曲乐在肃静的宣纸上起伏,又仿如沙丘上凹陷下去又被复平的蹄印,这样的女人让人心生敬畏。  

  而你却是没有理由不爱的她们的,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那些女人咋一看惊若天人,又略带迷惘的尘世气息,她们的美和幽婉凝结着女人全部的爱情和理想。她们密集的长卷发中头插羽毛,典型的华丽的西域女人的衣着。她们坐在古雅的宣纸上,或凝目深眸,或低眉沉吟,她们编织着一张细细密密的网,馥郁芬芳的气息让自投罗网的不由自主。这是美女最擅长的一个古老而又常新的游戏,因为年青才可以施放,因为美才可以百发百中。美是一剂毒药,可爱的人有权被许多更可爱的人分享,因此可爱成为不可爱的陷阱。然而,看到这样的女人,你是没有理由不爱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她们身上散发着一种异域的恍惚的忧郁,看到这样的眼神,有时会感到错走了时光隧道。纷繁华丽的线舒卷着如一朵朵祥云,而眼睛却分明泄露着女人的秘密,这样的眼神一定是内心历经过了大喜大悲的彻悟和濯洗,这样的眼神你会不由得揣想起一段甜蜜而又酸楚的往事。  

  那些女人在浓墨重彩的渲染下,犹如域外仙人。低头凝视怀里熟睡婴儿的女人,托腮凝神思虑的女人,将双手交叉捧在胸前赤着脚的小女孩,衣裾飘飘,每一线条起伏曼妙,灵动飘逸。  

  她们的故事在一张柔软而有韧性的宣纸上一一铺呈,经一双手,几支白云、叶筋、几朵胭脂、曙红的晕染烘托勾勒浮出水面,那些女人永远在纸上鲜活。  

  朴树在《那些花儿》用暗哑的声音问到:“她们都老了吗?她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而在女画家褚晓莉的画中,这样的追问也是如此的执著。

  画里画外

  男人笔下的女人和女人笔下的女人是如此的不同,这好像一道永远无法参透的人性测试题: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水星。维度、体验以及意识的不同,致使笔下的人物呈分裂趋势。而男人笔下的女人,无论赞美还是爱慕,仍是男权意识下的温情脉脉,骨子里难以逃脱的是对女性的歧视。  

  达芬奇的《蒙娜丽莎》,那神秘的微笑是一个女人对于男人充满爱意的回馈,或者说,是男人对女人的爱慕、追恋才使得这样的一朵微笑成为后人苦苦寻找的谜团。古往今来,女人一直是男人创作不竭的源泉。切看那些在画布、宣纸、泥雕、铜塑或各种材料中的,或躺或卧,或古典或狂放,或美艳或娇羞的女人,从三岁的女孩到八旬的老妇,她们无一例外的被突出或者放大女性特征:女人的美来自于实体?!这是男性思维下的女人,这是男人要求塑造的女人。  

  而女画家笔下的女人往往是入木三分、深入骨髓。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看青年女画家褚晓莉的女人系列画,即有此种感觉。擅长用笔墨丹青的褚晓莉,她的笔下展现的全是千姿百态的女人。她用流传千年的传统工笔画的形式表现着不同时空下的女人,表现着她所处的时代、多元化生活环境下的女人的精神面貌。  

  传统与现代,精巧与疏朗,细致与洒脱,晓莉以她女人细腻独特的笔触勾勒着一幅幅女人的画卷和女人的梦想。她的梦深沉宁和,无论是《九月》还是《白雾》都是女人挥之不去的记忆。她的梦寄在一双鹰的羽翼之间,鹰这种雄性动物在女画家画中出现的机率极少,只有充满了大智慧大气魄的女人目光才能追随得了一只鹰的飞翔。  

  画中的女人是美的,走近画面即被这样的美而打动。而画外的晓莉亦是美的,她的美不示张扬,静美凝和如一枚晶莹剔透的琥珀。她的眉眼、鼻唇及手形的轮廓极其古典,抑扬顿挫、起伏错落好似一幅浑然天成的线描稿。她画中的每一个人物都能看到她外形上的这些特质,这些不似自画像的女人肖像也许是女画家不同时期的影子。

  女画家佛里达热衷于自画像的探索,她的那些充满了美的残缺和血淋淋伤痛的画像,引得女人吁嘘落泪,别人的伤触及了自己内心隐秘的痛,世间女人的痛苦无外乎如此。佛里达大胆的笔揭开了女人华服下溃烂的无法治愈的伤口,现实中的佛里达即是生活在身体和精神双重的痛苦中,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

  而晓莉和一些表演欲极强的女画家不同的是恬静、自省和内敛,和善待人,埋头做事,目标明确的生活着。她的智慧在于她一次次平顺而幸运的经历,自从师学画到成为艺术高校的教授和有影响力的青年女画家,她能够看清生活纠葛的迷障,四两拨千斤的一一化解身边的艰险,大智若愚的融入生活中,这可不是每个看似聪明的人都能具备的明晰和直觉。很多的艺术家,一生为情所困,与周围的人群难以融合,始终处理不好生活和艺术之间微隙的断裂,始终生活在矛盾和痛苦中。其实,所有的痛苦和磨难都是来自于内心,所有的问题都源自于自己。这种大隐于市的智慧有些人一辈子都学不会的,而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不露声色的了悟了,这样她会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专心投入到创作中,这不能不说是上苍的惠顾。  

  对待生活的态度和处理画面的态度是一致的,细腻从容而充满了定力。长发飘飘的晓莉总是看起来气定神闲、举止从容,她常常身着她画里的那些优雅、精美颜色的衣服,有时她会细细打量对面女子裙衫上的花纹,并把它们用在自己画中的女人身上。有时她会提一只硕大的包,看画的时候,拿出眼镜戴上,需要记录的时候,一只笔一个本即在手上;外出的时候,眼镜即换成一幅墨镜,又在包里拿出一把遮阳伞撑在骄阳之下;吃饭的时候,会拿出一个精巧的杯子,有时会一并带出一双装在古香古色花纹的盒子里银筷子;饭后又会找出漂亮的化装盒整理装容。“这包里还有什么?”我忍俊不止,充满了好奇的问道。  

  她说:“画画从准备的每一支毛笔、每一张纸开始,你要自己想办法进去,进入到那个‘场’”。其实她就是这样无时不刻的在营造着自己的“场”,对于忙于教学以及事务繁多的教授来说,能拥有整块的时间创作是非常难得的。她的很多创作都是来自于和学生一起在课堂画的写生课上,她惜时如金,很快即能进入状态——自己的“场”。她喜欢用大幅面的宣纸表现她的思想,众所周知,工笔的层层渲染笔墨不到意境不到,这需要时间和定力,需要大量的时间和锲而不舍的执着。所以,画家的每一幅画即是自己凝固了的时间和青春岁月。  

  晓莉把她的目光锁定在女人身上,也许是一种天性敏锐的直觉和洞察力,通过自身的了悟和观察生活在周围各民族的女人们,通过自省的揣度和体会,她挈入并深入到了这个神秘而美好的主题,用不同于男人的视野和角度,为女人谱画着生命的赞歌,这种对于女人的赞美和讴歌更为本质更是直指人心。  

  她难能可贵的是善于吸收生活的元素和营养,对于生活在多元文化交和碰撞的新疆,多民族的聚集地为绘画提供了丰富的创作资源。尤其是在乌鲁木齐出生长大的晓莉,乌鲁木齐就是一座神形兼备的人种博物馆,尤其是这里的女人,堪称百花齐放,各民族不同的服饰及面容特征在经过多元文化长期的磨合呈现出多姿多彩的状态。她不同于一些新疆画家只拘泥于表现新疆的雪山大漠、骆驼胡杨、葡萄哈密瓜这些西域题材,而是另辟蹊径的表现女人,表现这一多元文化下背景的西域女子,并且能够轻松驾御,游刃有余。  

  自1991年晓莉开始初涉画坛,就以其清新雅致的风格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尤其是近几年,参加国内外一些重要的画展屡屡获奖并得到了一致的好评。1994年作品《扎丽夫玛》入选“第八届全国美术作品展中国画作品展”;1999年作品《沙棘》入选“第九届全国美术作品展中国画作品展”;2004年作品《古道霓裳》入选“第十届全国美术作品展”;作品《扎丽的舞蹈》入选“首届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画精品展”;作品《沙棘》和《习作》入选“新经典·重提学院派-全国高等美术院校中国画名师作品展”;并在2006年获得“天山文艺奖”作品奖,这项奖项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政府最高奖,充分证明了女画家褚晓莉日臻成熟的艺术成就和风格。  

  而获得众多殊荣的褚晓莉依然内敛澄静,有时甚至看起来不甚在意,依然一如既往的穿着自己喜欢的衣裳和风细雨的走在自己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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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夏莉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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