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俊其人其书

2014-12-25 14:15:00来源:大众网 作者:郑训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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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许多卓有成就的书家一样,承俊先生也是在“与古翱翔”的情景下完成自己的艺术蜕变。以笔者的愚见,颜真卿和米芾是他最钟情的艺术偶像,而这一选择则渗透出带有浓郁的自我意味的理性精神。

  虽说书如其人,但具体观察却往往并不尽然,白面书生可以为长枪大戟,猛若张飞亦能作玉女簪花,至于世故者出险仄之笔,怪诞者有平和之象,也是司空见惯。其中缘由,如上升到艺术心理学的高度进行体认,便更加幽杳曲折,奇象顿生了。但不管人与书的关系如何复杂,以常态论之,书如其人总是书法家或欣赏者期待的理想情境。之所以揭示这一老生常谈的话题,是因为在我看来,承俊先生恰恰是一个人书合一的典型。我与承俊先生把酒倾谈的时候不是很多,但从相识之初就让我感觉到这是一个富有特征的人,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很有性格的人:不管是评价某件事、某个人,或是确定某个问题,往往快速而果断,绝不犹疑、骑墙、含糊其辞,这从他厚厚的眼镜片后固执的眼神即能领略一二。而他的书法作品凸现的刚猛、酣畅、洒脱,甚至不拘形迹的淋漓之气,则完全可以视为他人格的艺术化。有了这样“人—书”合一的人文同构,当我在灯下浏览承俊先生的书迹,便油然升起一种久违了的真实的感动,并于这感动中体会到了来源于生命原初的强大的力量。本来,书法的风格十分多元,从大处说有阳刚、阴柔的界域,从小处言则阳刚有雄强、厚重等区分,阴柔有婉丽、秀逸等差别。因此,与之相关的由点线所构成的“力”也就性质不一,但不管是显隐还是曲直,都必须体现一种由生命的元气作为基本元素的“力”。承俊先生正处在人生的盛年,而这一人生时段最大的特征就是心智的健旺和力量的富有,因此,审视承俊先生的书法便如同欣赏一曲令人奋进的凯歌,或倾听疆场的鼓角争鸣。写到这里,不由得联想起当今书坛发人深省的现象,如未届壮年便作衰颓之态,境遇康宁却性耽残缺,可谓不一而足,其中之伪自不待言,但是最令人殷忧的则是生命力的弱化甚至失落。这些连“病梅”都不是的“伪病梅”,不但在真正的意义上完成了自我阉割,而且推而广之,竟然使之成了一道可惊可叹的怪风景。如果在这一背景上解读承俊先生的审美追求,便大有“看似寻常最奇崛”的独立苍茫之感了。

  与许多卓有成就的书家一样,承俊先生也是在“与古翱翔”的情景下完成自己的艺术蜕变。以笔者的愚见,颜真卿和米芾是他最钟情的艺术偶像,而这一选择则渗透出带有浓郁的自我意味的理性精神。因为在二王一系中颜和米是最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正是他们将二王艺术中隐而未发或初露端倪的一些因素发扬光大并蔚成规模,把握了他们便把握了历史的中介。再者,从风格上看颜米皆以刚猛俊爽立体,是古代书家中以“力”擅场的经典书家。前者可满足承俊先生的历史欲求,后者则贴近其人格取向。这样,颜米与承俊先生之间便构成了一种艺术的宿命。如果我们随意找一部明清书法选集,便会发现,历史上宗法颜米的书法家不在少数,但大多或失之板滞,或堕入狂野,能得其中三昧者不多,这说明颜米艺术具有极大的难度和极强的深度。如果具体考察,大约在于应如何体现“力”这一问题。从承俊先生的作品看,他以十分谨慎的态度进入驰骤与顿挫,使“力”焕发出一种颇为诗意的状态。但如果书家仅仅是一个溺古者,那么他从事的艺术活动充其量只是一种复古生涯,其产品也只能等同于赝品,因此,“经世致用”向来是书家的一个重要标志的。承俊先生对此十分明瞭,为了使自己的作品具有时代性格,并进而具有一定的前沿性,他十分理性地从当代书法家甚至流行书风那里汲取了一些切合他艺术本质的因素,从而在面貌上呈现出了一种古而不旧、新而不激的活泼姿态,从中我们既看到了一种传统的承担,也感受到了与时俱进的积极的欲求。记得有一位先哲曾说过这样的话:一个社会的人命定地具有这几种时态,即过去时、现在时和未来时。这实际上揭示了人的历史的三维性,我作为一个同龄人,衷心祝愿承俊先生在这种三维时空中,“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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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夏莉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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